广州:骑哈雷摩托品味哈雷文化
没有人能够说出,一个哈雷车手应该是怎样的。尽管时至今日,拜美国文化与全球化浪潮所赐,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哈雷这样一个极具美国精神的摩托车。
电影里,他们一头长发,戴着骷髅银饰徽章,皮衣上甚至打满了铁钉和流苏。他们以一种美国摇滚战士+痞子愤青的形象出现在各种公路片中。但那毕竟是电影。
当你偶尔在街头看见如低音炮行驶的庞大的哈雷,你没有见到车上会有个飚车的青年———哈雷甚至可以说是在缓慢行驶;当你在某郊外山野见到一队形态各异停放着的哈雷,游人们都会兴奋地凑上去,拍照,问东问西———哈雷车手并没有露出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孔,他们只是礼貌地在一旁休息,看着兴高采烈的人群。
所以,你知道,一切印象都可能有误,都可能是偏见。
所以,你有必要看看这帮并非反叛青年摇滚战士的广州哈雷人,看看禁摩2年仍然能享受哈雷乐趣的这帮广州雅皮。
3月22日,阴天。天气预报说,可能会有小雨。但在广从路上竹料路口,群啸而至的哈雷车友们,完全没把这放在心上。“只要上了哈雷,无论什么天气,都是好的天气。下雨狂奔,或艳阳娇纵,我们都尽情享受。”广东哈雷车队“队长”陈乐行递给记者一副老款雷朋墨镜,一顶有银色徽章的黑皮帽,“戴上它,上车!”
一直“在路上”跑车见了哈雷,都忍不住要加油“爬头”,但哈雷见了跑车,并不为所动。旅行,一路拿着“关文”;表演,成为哈雷的另一玩乐方式。
3月22日早晨8点,大多数上班族们还在利用周六睡懒觉的时候,5辆身躯庞大装饰高调的哈雷已经出动。哈雷车友们在广外旁边的一家酒楼喝早茶。10点,哈雷车友缓缓走出酒楼,系上头巾,戴上头盔,开往竹料,会合第2批车友。竹料路口,有交警在查搭客仔。“我们全套牌照齐全,这里不是禁摩路段,没问题!”陈乐行对记者说,“一辆哈雷十几万,我们怎么会以车试险?”
大队人马从公路转向山路,开上帽峰山……空气逐渐从市区的浑浊变得清洌,开始闻到了草木的味道。
一路上,自是艳羡目光不断。有意思的是,跑车见了哈雷,都忍不住要加油“爬头”,但哈雷见了跑车,并不为所动,保持原速地行驶着。“跑车追求的是高速的快感,而哈雷,追求的是一种美好时光的享受———在80至100的时速上,我才是最享受的。”伴随着低音炮式浑厚的马达轰鸣声,记者在车上听到陈乐行清晰地说。是的,马达越是轰鸣,心中却更沉静。真正坐上了哈雷,你就会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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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喜欢‘在路上’的感觉,所以迷上哈雷。”开着哈雷“Roadking”的老张说,“这是一种人在风中在空气中快速移动的感觉。”而陈乐行说:“自由,激情,享受,我想这是哈雷100年来沉积下来的文化。”但是,聪明的读者可能已经想到,广州已经禁摩两年了!哈雷还能怎么玩?
“这很简单!我们平时聚会,会选择在番禺从化等非禁摩路段,或者到外地表演、旅行。没有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,只要你想,方法很多。”哈雷友们从不以一种“悲情”的姿态出现———事实上,只要玩哈雷,就不会有“悲情”二字。
比如下一个周末,广州哈雷车队将会结队开到河源,为当地一项公益活动表演。表演的形式其实也不外乎是列队巡游,“平时也常常有商业演出邀请,我们拿着正式的批文呼啸而去,”
“短途旅行或者表演都是小儿科,我们每年会组织两次长途旅行。”下一次的计划,是内蒙古。估计要有半个月的时间。“当然不会从广州开到内蒙古,那太辛苦了!时间也太长!”“我们将哈雷运到当地,直接在大草原上驰骋!哈雷的快感是要享受的,不是为了苦行军而作!”
玩哈雷的,是广州雅皮!全世界的哈雷精神都一样,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哈雷态度。
并没有被哈雷改变什么,我还是我,这是广州的哈雷态度。
“很多人会以为,哈雷就是叛逆青年。你看我们是么?其实到了后来,玩哈雷的都是喜欢享受生活的雅皮。”陈乐行是广东哈雷车队的队长,微笑着对记者说。的确,在场的哈雷友,基本30岁以上。“一辆哈雷十几万,一件皮衣一两千,基本上这就不是小年轻玩的游戏。”
只要对哈雷稍有了解,每一个人都会说,哈雷是一种文化。但这种文化是什么?“其实我以前一直觉得哈雷性价比不高,它不像别的跑车,凭高科技含量取胜,在科技上较劲,体现价值。”同时拥有6辆不同摩托车的小美,今天第一次开着哈雷参加车队团体活动。“但是哈雷,以文化取代了科技体现价值。我之前玩太子、宝马,哈雷才是我循序渐进的终极目标。”作为设计师的他,平时少话沉默,“但我不会刻意让同事们知道,我在玩哈雷。虽然我不在乎别人的偏见,但没有必要非要去改变人家的什么想法。”
抽雪茄,玩哈雷,却同时收藏紫砂壶,信佛,喜欢中国传统文化的“队长”陈乐行,就是这样一个“矛盾”亦和谐的人。以前他的哈雷一直是哈雷最典型的火焰图案,前两年他选了故宫博物院收藏作品中的四幅画,请云南一位骑车彩绘高手描在了哈雷车身上。这是全世界最独一无二的,有中国传统风格的哈雷。“车尾是一个在茫茫雪山下,孤独行走的人。这就是我开着哈雷时的内心感受。尽管与车队一起骑行,在车上掌控应付一切状况的,还是你自己。开得快的时候,只听到风声,世界是安静的。这种孤独感很美,并不哀伤。你看,虽然车尾图案空间不大,也没有画上皑皑雪山,但当它与我的哈雷,统统融入大自然中,不就已经完成了这幅画的意境?”
哈雷是一种人生每个人的最终极哈雷梦想都不同,但也都相同。
心中总有一种孤独浪子情愫,同时却要结伴呼啸而至。
在帽峰山上,哈雷友们懒散闲适地喝茶聊天。途中因为一辆第一次落地的正三轮哈雷没油了,另一位哈雷友于是开着大奔车从市区送油过来。大家嘲笑他开着大奔穿着哈雷的破牛仔裤。老张在研究侧三轮哈雷的技术性问题。他说:“我们年纪大了,弄个侧斗,带着妻子女儿,跟两个大美女一起到处旅行,这就足够了。”
这自然令人聊起每个人的最终极哈雷梦想。小美喜欢与妻子一同,在摩托车背上,浪漫地走天涯;在大学做小提琴教师的文头,这个从1996年开始玩哈雷车的“骨灰级”哈雷友,他的终极梦想是一台侧三轮哈雷,侧斗里坐着他的雪橇狗,就像美国的公路片一样,一直在没有目的地旅途中。因为喜欢哈雷的人,心中总有一种孤独浪子情愫。但在团体呼啸快感中,更显豪迈。
所以仔细想想,尽管看起来每个人的梦想都不同,实际也都相同。哈雷是一种生活方式,他们不会赛车飚车,也不会想要利用哈雷去大干一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,他们只是喜欢开着哈雷,呼啸群聚,吃饭喝茶吹风聊天巡游旅行,很纯粹地做着以上这些事情。哪怕这只是一个礼拜中的其中一天,一年中的其中一个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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