摩托车文化:羊城晚报名记者27载“摩托车生活”
“红棉牌” 陪他入行
1980年,《羊城晚报》刚一复刊,老叶就兴冲冲地当上了摄影记者。说起刚进报社那会儿,老叶挠了挠已经稀疏的头顶,才想起当年第一部“爱骑”———28英寸红棉牌自行车,“二手的”,老叶说。那时他一个月的工资才130元,而那辆二手红棉,就花了他120多元。
每天一早,老叶背上摄影包出门。“再远的地方,也是骑车去。”老叶说,比如去广船拍个照片,现在坐地铁半小时就能到,当年骑了两个多小时的自行车才到,颠得屁股又酸又痛。
骑自行车的日子不算长,1982年,报社买了一批“幸福牌”摩托车发给摄影记者,老叶领了一辆。从此,“红棉牌”失宠了,喜新厌旧的老叶把这辆他称为“大水牛”的摩托车当成了“新欢”。
然而,“大水牛”很有性格,每次老叶把右脚跟都蹬肿了,它才慢悠悠地发动起来;跑不了一会儿,排气管就开始“热烈”起来,常常把老叶的右腿烫出泡泡。但老叶很满足:“那时整个报社才两辆汽车,有时候连领导都坐不上,只能供应记者跑特别紧急的突发事件。”
风驰电掣于大街小巷,老叶拍下了不少好照片,直到“大水牛”给他“上了一课”。1983年的护士节,老叶搭上一位美女文字记者去罗浮山军队医院拍写新闻,“90多公里,我开了3个多小时”。在回来的路上突然下起雨来,而他为了躲避乱穿马路的农民,连人带车一头冲进一个大坑中,当场被甩了出去,足足昏迷了六七个小时。“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,脑子也被摔震荡了,”老叶自己一点都不后怕,“只是那美女记者后来再也不敢坐我的车了。”
当记者多年,“辣手”老叶“摧残”了6辆摩托车,其中骑坏4辆,被盗一辆,最后的“小五羊”随着2007年1月1日广州中心城区的全面禁摩,被有关部门回收了。
禁摩了,老叶说:“一个时代结束了,百般滋味在心头!”回头看看,他感叹,“没了摩托,我就好像丢了腿。”
2006年的最后一天,老叶最后一次骑着“小五羊”,跑着他的街区新闻。为了纪念他的“小五羊”和摩托生涯,这一天,他也被拍了,成了别人笔下的新闻———《老叶跑街骑策铁马最后一天》。
“爱车”没有了,老叶试着开他的私家车来拍照片,但是,每次看到精彩画面的时候,老叶就开始发急,“好不容易停好车了,回头画面没了。”有一次在第十八甫,他实在等不得,硬是停车跑去拍照片,等他心满意足地回来时,车头已经有张“牛肉干”在等着他了。
无法进入横街窄巷,无法达到心中的“零距离”拍摄,私家车不到一个月就被淘汰了,老叶走了个“轮回”———重新骑上自行车。
广州大了,路宽了,人多了,一辆小小的自行车,骑起来不再如当年顺心。老叶想了个法子,他一口气买了三辆:“家里一辆,报社一辆,朋友家一辆”,布好了点,老叶再买了“羊城通”,“自行车+公交车+地铁+打的,哪样好用用哪样。”